『Jaydick』Staring（盯）
*漫画补了一屁点儿就心痒痒想写些什么…希望没有把桶写崩…
*时间大概是Todd重返哥谭的头几天，红头罩事件还未开始，漫画里貌似有一个设定提及到桶桶泡完池子回到了最初始的红发。然后我就想写两人在街上相遇但Dicky没认出他的片段性故事。
*还有知乎上有个各路太太踊跃回答的关于桶的讨论贴，里面讲漫画了好多有趣的小事，我就拿了‘冰淇淋’写写看。
（另外觉得我写的哪儿有问题的请在评论里狠狠地鞭挞我吧hhh）
00.
如果说一个人故地重游而没有一丝感慨，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也许Jason Todd恨透了盘织在城市的犯罪，恨透了那个抛弃他的人，更恨透了脚下得不到改变的陈腐土地——更或者他故地重游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
不，等一下，偏激是个问题，但仇恨并不针对一切。
——他可不仇恨三色冰淇淋，正相反，他喜欢得很，也怀念的很。
他注意到了冰淇淋车老板在几个冷冻盒中给他前面女孩的蛋筒剜球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打量他，不过其中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他幼时也常来此处光顾；想想看吧，水平处在幼童水平的队伍中站着个200磅的大家伙，这足以引来任何路人的深情一瞥了。
但是他不在意，一边掏出皮夹在里面拨弄着零散的硬币，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建筑——大部分还是老样子。
别误会，我压根没有在他身上提及‘友善’这个词，所谓Jason自己的‘不在意’，我们把它理解为‘关我屁事’更加恰当些。
总之，他现在把蛋筒牢牢握在手里了。
他为下个着急的小孩子避让，拖着步子向一旁转去——看着头顶艳丽动人的彩霞流动而过，不由得认为在哥谭这简直是一种讽刺。
砰。
“哦！——天，对不起！”
总之，他手中现在牢牢握着的，只剩蛋筒了。
讽刺，并且戏剧化——
戏剧化到他把嘴边的脏字咽了回去。
他看着面前这位低下头，关切地上阵亡甜品的青年，在心中如此评判道。
01.
Dick Grayson心情实在是不错。
他在这样一个气象和蔼的日子弄到了他想要的情报，现在在晚上工作之前，他可以在这样一个刚起床的黄昏去酒吧喝上一杯。
更何况现在的网络服务竟然都可以具体到预定饮品了。
鸟儿快步着，在心中高歌着现代科技的美好，放松的身心和没离开屏幕的眼睛——这是总要发生些什么的前兆。
如你所愿。
砰。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怼上了一堵墙。
他赶忙收起那只产生撞击的手臂，接触到陌生人肢体让他产生本能的错愕感。但轮不到看看对方的模样，三团不同颜色的雪球就冒着寒气从他眼角的视野中掠过，带着融液直直砸向了脚下的混凝土。
“哦！——天，对不起！”
实在是出于不看路的心虚，他顺势将视线投向地上冒泡的三个小可怜，嚷出了急促的抱歉。
然而其所意料的气愤责备并没有在头顶出现，与之相反沉默让他感到不安。
他连忙抬起头来。
这个人低垂的瞳孔中，映出的不是死在地上冰淇淋，而是一脸讨好的自己。
02.
Jason真的很少怀疑自己。
但是他现在有点儿。
他的计划还未全盘，才不想有什么小芽给他节外生枝一下。夜晚火拼前他鬼使神差地想怀旧一下，这显然就不是什么好事。
——突发奇想也可以，但你要会随机应变。
对方抬头的前一秒，就是他消失的最佳时机。
巷口就在身侧，小腿肌崩上力，重心放在后脚掌上——
对方抬起头来了。
然后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突然叫住他：
你不想看看他的脸么？
结果巷口还在身侧，重心死死钉在了原地。
‘狗娘养的。’无名火在心头燃起。
出于一种让他厌恶的期翼，他总觉得眼前一脸错杂的人会认出他来。
才没有。
“…啊，”对方愣了好几秒，才把咧着嘴把嗡嗡响了两声的手机藏回身后。
他吐了下舌头，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伙计…我这就再给你买一个！”
也等不到他回答（他也不想回答），这只大鸟就冲他摆摆手飞进了队伍里。
大了几岁高了好几头壮了好几圈一头红发沉默不语的Jason Todd想的真的有点多。
好吧，现在直接转身走掉估计是不行了。
反正我是真的想吃。
他一边盯着那个曾经常伴的背影，一边进行着良好的自我麻痹。
03.
行走在哥谭街头十几年的冰淇淋车老板Meddles先生，在今天的18:32感到颇为感怀。
先是他身前叽叽喳喳的队伍中混进了一个实在违和的‘巨童’，好不容易把冰淇淋和这家伙一块送走后的仅两分钟，他的又面前多出一个看起来二十多的帅气青年，笑着递给他硬币。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从刚刚青年排队到现在，队伍不远处那个掉了甜品的人压迫力极强的视线，一直在畅通无阻地投射过来。
尽管对方铜红色的刘海实在有些长，但区区发丝根本抵挡不住如此强劲的凝视。
——不过还好这瞪的不是他。
再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笑得如此灿烂，但却脊背微微抖动的人，Meddles瞥了一眼那个伫立依然的大块头，在心里替青年有些愤愤不平：
至于吗…不就是个冰淇淋……
04.
Dick实在是有些想笑。
从刚才一抬头看见这名‘受害者’的体型之后，他就在内心疯狂吐槽这家伙恬不知耻买冰吃的行为实在是太合乎情理了。
没有恶意的——尽管对方盯他盯地有些过分，但他竟然也觉得相当的可爱。
同时他有些跑神——回忆起自己握过的某只手，回忆起那个人也会在最热的天气拉着他跑出来光顾于此，看着他直到自己把蛋筒送进那只手里，固执的不得了。
他不太想让这跑神演变成伤神。
好在手中铃声适时响起，将他拉回现实。
“…啊，对不起伙计…我这就再给你买一个！”
对不起小翅膀。
没能给你再买一个。
他就这样跑进了一次迟来的等待里。
没等多久。前进一步，两步，三步；硬币给出一枚，两枚，三枚；雪球添上一个，两个，三个。
期间在背后持续感受到那种目光——所包含的独特热切，让Dick心生一种错觉中的暖意。他觉得有些意外地欢喜，于是也不回过头去，继续欣然地接受着这种回忆中的注视。
他的确想笑却又不笑，这让背脊发起了抖。
接过冰淇淋，除了向老板道谢外，他也在心底小小地感谢了一下这个可爱的陌生人。
没有伤神，但回忆起许多。
05.
Jason觉得自己窥视这活干得还不错，看着这人递来冰淇淋毫无芥蒂的目光，他确信这里面没有丝毫地察觉，然后开始在心里嘲笑对方退步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彼此彼此。
“给你，伙计。”
他接了过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谢谢。
尽管这样，还是被听了去。
“这是我的赔偿，别谢我。”这张脸上曾经的顽皮，不曾退却。
“那…再见。”
即使从那离别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Jason 最终没有再语。
他看着那背影没入人群和夕辉中，没有直接转身走开，而是认真舔了一口最顶端薄荷绿的雪球。
好甜。
竟同昔日一般甜。
—FIN—
追加1（一个非常别扭中二的暴躁桶）：
几年之后Dick回忆起这件事，便趁着一次战斗结束后凑去红头罩身边询问：
“所以说，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一直看我？”
“看你屁股又大了。”
结果对方冷静地说。
他冷笑一声。
“得了吧，小翅膀，你肯定是想死我了。”
砰！——
弹壳崩落在脚边，Timmy在一旁惊叫出声：
“啊啊啊住手啊你们两个！？——”
刚至来迟的Damian见状扭头就走。
追加2（进化地没那么暴躁但依然治愈不了别扭的桶）：
几年之后Dick回忆起这件事，便趁着一次战斗结束后凑去红头罩身边询问：
“所以说，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一直看我？”
“…不为什么。”
夜翼硬生生地把那侧向一边肩膀扯了回来。
“小～～翅膀啊～——”
“你别他妈！……”
见对方如此不依不饶，口径5.4mm的短枪在手上转了两把，他终于闷声闷气地开口道：
“……因为我。”
“…你？”
“对，‘你’。”
“我？”
Dick听得头晕。
“‘我’，‘你’。”Jason不耐烦起来。
“…我，你？…这都不是个句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有，‘m’开头。”
“‘m’开头？”
“…‘s’结尾。”
“？？什么m开头s结尾？？几个s？？…等等，如果是两个s的话那不就是……”
推理必须叨叨在嘴上的蓝大鸟在红头罩的嘟囔声中沉默了。
“…不是我说…老天……”站在一旁的Timmy摇了摇头。
“别这样，行嘛…”
刚至来迟的Damian见状扭头就走。
（于是乎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