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Jaydick无差］《A Lighted Window》／《亮窗》系列之二
《有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有些时候‘Bruce•Wayne是Dick的养父’这件事很容易就被遗忘了，因为Dick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钱堆里长大的小孩。上帝啊，一点都不，除非那些裹着衬衣，钱财过甚的‘社会精英’们在周末早晨在他们家附近蹲点闲逛，试图挖出些有趣的八卦来。
Jason不能理解这个，自打他母亲死后他就在收容所长大，而那之后，他就在那家车行上边有了个丁点儿大的住处，现在他正和Roy计划着买进它，鉴于某个老混蛋已经两手一摊退休走了。而Dick却拥有一个马戏团以及Wayne庄园，现在他又拥有了一个对他们俩而言小的过头的公寓，因此，有半数的时间Jason都不明白Dick和他一起呆在这儿的到底是做啥，但是他太胆小了，所以不敢发问。（永远别问一个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因为你不会喜欢你听到的东西的。）
所以，是的，最终他没在空闲时花多少时间来研究某个其实富得流油的人的生活方式。
“Dick—”
“他们会喜欢你的，Jason，相信我。”
瞧见了？就是诸如此类的糟糕事情。每每Dick让Jason相信他的时候都只是在招惹麻烦而已。“就好像我相信你不会中枪子儿一样？”Jason清楚这话是句拙劣的讽刺，但是不论何时，只要Dick套上制服出门上班，他就会止不住的害怕。他深深的了解Gotham这个城市，她冷酷无情，而且根本不在乎她到底又摧毁了谁。
“Jason……”Dick叹息了声，一时失语。
他们讨论——好吧，是争吵，一如既往的——总之他们就此谈过了。闹得声势浩大因为他该死的就是有这么爱Dick，而这个蠢材有时的行事真实他妈的鲁莽非常！
“嘿，”Dick忽然举起了手，手指微微张开，好显示他曾经经历过的枪林弹雨又多危险，就好像这能让一切都变好，都变的彻底完美似的。“那子弹只是擦着我飞过去而已，就一条小疤。”
一条小到需要缝合的疤！
“Jay，你明知道我不得不这样……”
“我明白，”Jason说，几乎就是在咆哮。他痛恨Dick的工作，但是Dick热爱它。他热爱跑出去然后不管不顾的尽他所能帮助人们，帮游客指路，扶老太太过马路（上帝保佑Dick，因为这就是他的日常行为，而不是什么从陈腐的书本里抄出来的案例。），又或者在一场出了错的银行抢劫里被枪击。“我他妈的完全明白，Dick。”
Dick已经被证实又段波澜壮阔的过去，（或者那只是他在Jason心中埋下的某个错觉，但是Dick有他的底线，而且不可能越过。）这是对Dick会在上班中途遛到Jason店里的唯一的合理解释，毕竟对Jason而言，某个顾客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以至于很多时候Jason离做出些会让他日后后悔的事情就只有一步之遥，比如狠狠的揍他先前提过的那位顾客一拳。（解决那些白痴问题简直比管理问题更让他恼火！）
或者有时候当Jason出于随便什么理由又经历了糟糕透顶的一天之后（很显然，这样的日子他经常经历。），而Dick却只是捧着些食物或者关于他工作上碰到的人们的故事（那些人全是彻头彻尾的蠢货！）冒出来，或者在漫长的一天之后吃着垃圾食品观赏白烂的谈话类真人竞技秀。
所以，没错。Dick有着Jason未曾见过的最美好的时光，但同时，他也有些最糟糕的。
比如现在。
Dick回到工作岗位上才一周，仅仅一周！但是他表现的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好像，嘿，被枪击压根没什么大不了的，（在Gotham这倒是实话，而且也不令人悲伤。）他看起来完全搞不懂为什么Jason要如此生气，而只是告诉他：顺说，Alfred和Bruce想见见你，你怎么看？
然而事实就是Dick清楚一切，他理解为什么Jason不能像他本能做到的一样轻松的克服那些事，不能从他会因为他的工作中受伤释怀。Dick一直明白，然而他不能停止工作因为那关乎他的原则，而Jason同样理解这一点，他知道他不可能让Dick停止这些因为他的劝说不会有任何作用。这与他们如何工作无关。
“他们绝对会恨死我的。”Jason说，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是做什么的。他一点都配不上Dick，最起码配不上Bruce与Alfred对Dick的期待与希望。
“他们会喜欢你的，”Dick坚定的说，“Jay，他们会爱你。”Dick说着挤进了Jason的私人空间，抬手抚摸对方的脸颊，“Jason。”
Jason叹息了声，把额头靠在Dick的额头上，试图放松下，“你他妈绝对是个蠢货。”
“是是，”Dick轻笑道，“我听过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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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ne庄园就是那种Jason一点都不想去的地方，一点都不！
“天哪。”Jason说着，回头看着Dick把他们的行李从他的车后座取出来，那是一辆能效极高的混合动力车，它可以行驶极远的里程还能保护环境，在这个汽车一统天下的时代仍然十分好用。
Betty明显就是来自于Bruce的某种天罚，而理由则是Dick让自己中枪了。（每一个敢于这么做的人都值得Jason尊敬。）那之后好几天，Dick对此都颇有微词，都是关于Betty在Gotham的道路上又多勉强才达到110码，至于Jason，他则认为，虽然Betty在车子里算得上美人，但是就速度它永远不可能胜过Jason修理的那些。
“你们这些家伙在这儿埋了多少尸体？”
然后，因为Jason就是有那么幸运，所以他听到的回答是，“恐怕相当少，如果您希望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善这个问题？”
去他妈的！
而Dick，那个混蛋，已经支持不住的靠在了Betty身上，因为他那点小小的糟糕心思而笑个不停。Jason之前或许还没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但Dick也是个彻底的混蛋。
“呃，没这个必要。”Jason说着，转过头去看那个只可能是Dick所说的Alfred的人，他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到恐怕Bruce都不能拥有。“对此我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做什么呢？Jason可不记得礼仪小姐或者Dear Abby有演示过类似状况。
“嘿，Alfred，”Dick开口，一条胳膊搭到Jason的肩膀上然后把对方拖了过来。“抱歉我最近没回来，理由你知道，事情可多了。”Dick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歉疚，他把头歪向Jason，“而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之前没把Jason也带回来。”
Alfred笑了，眉毛弯起来。“确实，很高兴最终还是见到你了，Jason小少爷。”
啥？！
“习惯就好，”Dick低语道，“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嗯，确实。”Alfred接道，不顾Dick的反对拿过了他们的行李，“很抱歉我的礼仪使您感到不快乐，Richard小少爷。”尽管Dick真的没有。
Dick咧嘴笑了笑，这稍微有点儿奇怪，不是么。
“Bruce少爷在客厅里，我很确定他会欢迎您的客人的。”Alfred说，假装这并非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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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Wayne的话，他并非Jason闲钱所设想的那种人，在遇见Dick之前他对Bruce•Wayne的了解仅限于他有那么点儿名声。但事实上他并非那儿最出名的。再然后Dick就出现了而他谈论Bruce的方式——
扮演一个半路出道的合格家长并不需要天才的智力，这是事实。所以Jason对于Bruce的个人影响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仅仅好像是一个轻微的侧滑，在他的脑子里从’愚蠢的百万富翁’变成了’该死的爱着Dick的愚蠢的百万富翁’。而如果Bruce不是常常用普通方式展示这一点的话，他很有钱不是么，那么他的评价大概会从疯狂变成古怪的。
私下会见Bruce这种事，意义重大，肯定的。
Bruce把Jason对他的所有脑补统统都他妈的干脆的丢到了窗外（除了一点，他的确像是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一般爱Dick，并且不吝于用各种天杀的恐怖的方式展现它。），他极富魅力，吸引的Gotham的社交名流们对于Bruce•Wayne的太太这一头衔趋之若鹜。但是瞧瞧他的眼神吧。
非常明显的，他妈的他一点不蠢。他很聪明，远比他展现给大众的来的聪明。而他打量Jason的方式？尖锐的就像在估价。那个男人很危险，而且明显认为这世上任何人都是白痴。
但是Dick，Dick就只是径直走向Bruce然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而Bruce看上去对此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喊Dick起来会如何？要知道Dick热衷的就是拥抱拥抱再拥抱。
“你一定是Jason了。”Bruce对Jason说，而这时候Dick还抱着他，他表现的就像这十分正常一样。事实上这又能如何呢，反正Dick的性格就这样了。
“Wayne先生。”
“拜托，”Bruce说着，露出一口完美的白牙，“叫我Bruce。”
“好吧，Bruce，”Jason回答，同样报以一个微笑。但是他没有露出牙齿，因为在动物王国里那是某种侵略的前兆，而看上去Bruce的思维方式与猫科动物相仿，或者至少是某种肉食性动物。
接下来他们经历了一场尴尬非常的沉默，而Jason压根找不出话题来填补。Bruce依然在盯着他，说实话，现在他到底该说些什么？！
“嘿，我在和你的养子上床，那非常棒。”或者“所以，你认为这个赛季骑士队的运气如何？”还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麻烦你千万不要把我和那些明显因为看上了Dick而被你杀了并埋尸地下的人丢到一起！”
Alfred绝对有Dick宣称的那么神奇，因为他及时的出现了（或许那就是Dick的过去波澜壮阔的原因），像任何一个称职的英国管家一样。
“Richard小少爷，如果您有空的话，您能去厨房帮我一下么，对此我深表感激。”
神啊，不！！！
“没关系，”Bruce开口道，声音因为Dick松开他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噘了下嘴而带上了笑意，“Alfred会看着他的。”
“嘿，我的厨艺没那么糟糕！”Dick抗议道。
Bruce和Jason一起扭头看了他下，因为，好吧，或许他的厨艺确实没那么糟糕。
Dick的叹息听上去就好像他们粉碎了他所有关于烹饪的希望与梦想。他和Alfred一起离开了，抱怨着他们两个的不识货顺便念叨些多如雪片的废话，那是他在病假时从各种日间谈话节目里看来的。
然后这里就只剩下了Jason，Bruce，以及Bruce那不加掩饰的恐怖眼神了。
“Dick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Jason。”他说着，指了指壁炉边的一把扶手椅，“我认为在一对一的状况下了解他人是挺美好的。”说完他笑了。
这么多年来Jason在各种电视节目与报纸上见过Bruce的很多笑容，但是这个，这个笑容不同于那些中的任何一个。那是一种充满保护欲的家长在面对他们孩子极为重要的另一半时才会具有的微笑。他看去就好像在表示如果Jason在对待Dick的事情上哪怕只犯了一个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毁灭Jason一样。（Alfred也这么看过他，只不过他的表情更为微妙，那更像是一个带着威胁意味的承诺，而不像Bruce这样清晰的展现出来。）
那太他妈恐怖了，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一下子觉得安心因为这意味着Dick永远拥有他们，两个深爱他，并且为了护他周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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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坚信Bruce和Alfred绝对杀掉过Dick的起码一个前任，而且还把他们的尸体埋在了庄园的地底下。他们身上就散发着这种气息。
“现在感觉如何，你，以及你那些富有魅力的认为Bruce和Alfred是杀人犯的古怪念头？”Dick问，戳了戳Jason的肩膀。
太晚了，现在Jason依然在脑内不断循环他先前同Bruce的那场谈话。对方并未明确表示。“如果你伤害他，我就杀了你。”但是当这么做的人是Bruce的时候，哦，不，就算他说话轻描淡写态度漫不经心那也依然如同地狱般恐怖！因为Bruce足够有才并且绝对能分毫不差的做到他所说的全部威胁，即使——不，应该是尤其——当他是微笑着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他们在庄园里呆了一整个周末,因此他们经历了好些Dick和他的的家人们提前为他们策划好的‘美好时光’。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Dick的房间并没有被布置成他童年的神龛，因为那会使得现在的这一切更为尴尬。
“你家太他妈恐怖了，Dick。”
Dick哈哈了两声，听上去开心的过分，“但是他们喜欢你。”
“逗我呢。”
“我是认真的，”Dick说，推了推Jason的肩膀直到他转过来与他对视，他的脸上有些微甜蜜的笑意，“他们只有对他们喜欢的人才会摆出恐怖的表情。”
好吧，哇哦，那听上去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我告诉过你他们爱你，Jason。”Dick说着，笑的就好像他们不曾绕路溜进城市里狂欢一样。
“见鬼的恐怖。”Jason提醒他，因为他说的一点没错。
Dick笑的更厉害了，像只该死的章鱼一样蜷在Jason身上，胳膊和腿摊开，“Bruce就是只泰迪熊熊（灰熊更像好嘛！），至于Alfred……就是Alfred。”
“你他妈在拿我寻开心吗？”Jason问道，因为事实上他一点没错。真相就是Dick自认为Bruce是只泰迪熊这个观点错的离谱，不过他居然找不到任何东西来指代Alfred？好吧，没事，一点没。Alfred这个名字就已经代表了他本身的全部意义了，然而。
“是啊，”Dick干脆的承认道，“每次我这么喊Bruce的时候，他都气疯了。”然而他的声音里潜藏着某种笑意，那意味着他连到Bruce的疯狂也很喜爱，因此。
Jason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用手肘捅了下Dick，“别惹疯子杀手生气了，Dick，那永远不会好的。”尤其是当他和Jason一起的时候。
“他们不是杀人犯。”Dick道，就好像Jason一点理都不占似的。
除非他们真的不是，那么或许Jason还可能在这个充满了疯子杀手的事件里逃出生天，但不是在这个庄园，他巨大无比，像是从老旧的黑白电影或恐怖片里逃出来的某种残响，不论它的设计者是谁，他都一定曾有过一段哥特式的悲剧生涯并且对蝙蝠抱有迷之好感。
Jason尝试着想想当一个更加年轻的Dick在这里跑来跑去并且把自己整进些只有上帝才知道的麻烦事儿时，这庄园曾是个什么样子。可能他会把自己像只该死的猴子似的挂在天杀的棱型吊灯上？或者诸如此类。Jason已经知道了这个白痴会像个小孩似的顺着栏杆扶手一路滑下去因为他这个下午才刚这么做过。成熟点！你是个成年人了好好嘛！而且，基督耶稣啊！那白痴的脑子到底出了啥毛病？！难不成他真以为重力只对除他之外的地球人起效嘛？！
“我们得让Bruce养条狗，”Dick说道，毫无顾忌，“庄园现在太安静了。”
“我超确定他会喜欢的。”Jason讽刺道，因为才不会呢，Bruce很可能讨厌这个。
“你认为他会喜欢哪种狗？”Dick问道，手肘撑着桌子，扶着脸，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可思议的热切，“或许某种茶杯犬？”好吧，现在他彻底是个蠢货了。“要不柯基吧！和英国女王一样！”
Jason听着Dick开始自说自话的比较起各种犬类的优劣，他提到的全都是那些吵闹的惹人恼火的小型犬，就因为对于蠢蛋Dick来说它们非常棒。而鉴于Bruce和Alfred差点把Jason吓死，所以Jason一点都不希望其他人经历和他相同的命运。好吧，是几乎所有人，因为那么些混蛋就该拥有一条又小又吵还咬人的狗。
“大丹犬。”Jason说，突然很希望他能在Dick说话的中途停顿时管牢嘴巴。
“你说啥？”
“…大丹犬？”Jason不太确定了，它们巨大而友好，也不乱叫，但有时候（像Dick一样）有颗该死的伟大的过头的心。而且这里是庄园，属于Bruce以及Alfred，他们的需求和Dick不尽相同。
“哇哦，”Dick说，倒向了Jason的胸膛，笑的白痴透顶。
Jason叹息了下，说，“你看——”
“别说了，”Dick接话，头朝上仰了些好让自己能吻到Jason的嘴唇，“这是个好主意。”而且坑定的，Dick为此开心透了，他与他见鬼的恐怖的出奇的幽默感，“Bruce会试图把它变成一条合格的看门狗的，而Alfred绝对会毁了这事儿，那会非常精彩的。”
有那么一会Jason想着要把Dick从对于’Alfred会毁了Bruce对于那条狗的训练’这样子虚乌有的幻想中弄醒，但是随后他想到了Alfred之前对待Dick，好吧，是他们，的方式。他带到他们公寓里的那些精心包装的包裹，每次Alfred都赶着他们在上班的时候去，然后他会填满他们的冰箱或者把他们的住处收拾的更为干净。
“他们会把它拴近疯子杀手的羊圈里的。”Jason喃喃道。
“也许吧。”Dick愉快的说道，当Jason瞪他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个傻笑。
“你他妈绝对是个蠢货。”Jason这么说，因为对他而言，这句话绝对，永远都说不够。
“是是，”Dick轻笑道，“我听过好多次了。”
End